“先生,是一伙,”一个乡巴伦回答道,“高贵的军法总监,正如我们告诉过阁下的,是他狗胆包大,最先割断索子,把按国王陛下的法律理应处死的这个流氓放下来的。”
“我凭上帝和图尔的圣马丁发誓,在那帮人抢我们田里的庄稼时,他就和他们在一起。”另一个乡巴伦说道。
“爹,你说的不对,”一个小孩说道,“原来的那个异教徒是黑皮肤,而这年轻人是白皮肤。原来那个头上是短的鬈发,而这年轻人是长的金色鬈发。”
“孩子,你说得不错,”那农民说道,“也许你还会说原来那个穿的是绿外套,而这个穿的是灰上衣。但军法总监阁下知道,他们能像换衣服那样更换他们的面貌。所以我还是认为他就是那个人。”
“你们看见他企图救一个被处死的叛徒,于扰国王的司法,这就够了。”那军官说道,“特罗瓦—艾歇尔和小安德烈,快动手。”
“军官老爷,你住手!”那年轻人带着临死前的痛苦叫道,“听我说——你别叫我无辜地死去——我今世的同胞以及来世上帝的正义都将向你讨还杀我的血债。”
“我今世和来世都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军官冷冷地说道,一边用左手向行刑者做了个手势。然后他带着的胜利的微笑用食指指指他那也许是今早被达威特打得受了伤,而用块肩巾吊起的右臂。